安尘说:“觉得痛苦吗,还是会不甘?”
“我其实明白你的,努力争取来的朋友和关爱,因为怕失去,怕不被谅解,怕太多太多你都在小心翼翼地处理着。”
“那些给过的温暖纯净的笑颜本该是你直面人生的宝贵财富,然而那些信任却在一瞬间崩塌了。”
“从头至尾她都没有替你喊过一句救命,你给过的期盼眼神最后都成了绝望。”
“仅仅是为了保护这个人,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来替她说,她有没有喊出声我们不清楚,清楚地是贝丽隐瞒了真相,她其实是内疚的,你知道。”
安尘转身,恰看到站在身后的慕凡,那审视的眼神里带了意味不明的情绪,但他终究没开口。
慕凡:“…………”
安尘不动声色地将怀里抱着的小白菊搁在墓碑前,随后撑着伞悠悠地走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慕凡:“…………”
他们总是会在这方面出现分歧,关于被害人的心理分析,关于要不要将一切甚至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要不要理清给当事人。
慕凡不知道,但他不觉得自己冷漠。
反而是安尘,他总会有一些偏激或者很决绝的想法。
看着渐渐安尘离去的背影,慕凡将手中花放下,对着碑上的照片深深地鞠了一躬。
…………
北郊的冷风呼呼地吹过,安尘不自觉地紧了紧衣服,手里的伞忽然被拿走,安尘抬头看着人,无声地又从他手里夺过来。
“安尘,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我没什么要跟慕队谈的,关于案情上。”
慕凡突然强迫他转身,眼神瞪过来:“你回避也没用,你的思维意识比在正常人或许有偏差。”
“我没有。”安尘突然甩开他的手,“我不是。”
“不是什么?”慕凡晃着人,“说啊,不是什么?”
安尘抬眸看他,眉头紧皱:“你想让我说什么,你想知道什么,还是你想告诉我,安尘你不正常,你的思维意识存在障碍。”
“我不想与你争论,我没有偏激,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我理解不了傅小言,我理解不了贝丽,更不理解你。”
“你可以理解我,”慕凡大喊,“只要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