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杨灿忽然开口。

    安尘也非常惊讶,他看向杨灿,说道:“我觉得他需要我,我可以留下来陪他。”

    医生被那句话堵得不知所措,他犹豫了片刻,才说:“既然病人要求,你可以在这,还是不要问太多,刚恢复休息最为重要。”

    安尘点头:“我知道,谢谢医生。”

    他起身送医生护士出去,转而关了房门,杨灿应该是有话要说,不然刚才他脸上不会出现那种神情。

    “你为什么会觉得愧疚和恐惧?”安尘直接道,“我看你的时候你回避了我的目光,并且低下了头,你叫我留下来,不是想坦诚吗?”

    杨灿回过头来,勉强的笑了笑。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杨灿才开了口:“他回来了。”

    安尘问:“他是谁?”

    杨灿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看着他,疑问道:“还记得那个古怪的传言吗?”

    安尘怎么会记得什么传言,但杨灿刚开始说话,他要尽量找话题跟他聊下去,而不是这样反问,不然会让对方失去耐心。

    但他没想到,杨灿笑了,“你忘记了,我知道,你们都忘记了。所以才会活得这般潇洒,没有罪恶,没有愧疚,没有忏悔。”

    “我……确实忘记了一些事情,”安尘抬起头来,面色微沉,“我有解离性人格分裂,那是受到创伤后形成的应激性心理障碍,我不记得一些事情了。”

    杨灿说:“怪不得,原来备受折磨的不是我,你跟慕凡两个人才是那次事件最大的受害者。”

    安尘眸色渐深,他看着人道:“但我们都忘记过去了。”

    “想知道吗?”杨灿轻笑,“那个传言?”

    …………

    “高墙隔绝的大学校园内流传着这样一则古怪的传言,如果谁能在4月1日午夜12点整,在求知楼7层男厕左数第二个隔间内,心中默念被诅咒者的名字,并在里面静静地待满一小时,那么那个被诅咒的人,就会在第二天中午12点整,从求知楼跳跳楼身亡……”

    慕凡转着笔的手突然停下,他看着贝丽,沉声道:“你说什么?”

    贝丽突然笑起来,“你没听过吗警官,怎么会没听过呢。”

    她语气里带着嘲笑,慕凡没明白她什么意思,甚至觉得她脸上挂着的笑容很慎人。

    慕凡看着她,贝丽脸上依旧带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他能从她的笑眼里看到自己的局促,只是有些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姑娘这样戏耍。

    慕凡顿了顿,他发现自己手都有些抖了。

    贝丽又说:“是一个小粉丝讲给我的,是不是很可笑,有谁会相信呢,但好像真的有人跳楼了呢。警官,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