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院门,缪靳眸中的柔意便尽数隐去,边朝外走边对靳五厉声交代:“看好她,南州之事不可再出!”
“是,王爷!”
靳三靳五应后同时老脸一红,与之前每次任务相比,那次的任务最是轻松,可他们那么多人却生生都栽了上去。便是后来领罚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对这位纪夫人之事报以十二分的警惕,再不可因她乃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便轻忽大意。
行至门厅处时,已有靳宁卫将缪靳的坐骑黑云牵来等候,而受了这府中冷眼多时的宫中侍监一点抱怨不耐之色都不敢有,见北疆王终于出来,忙小跑着过来扑通一声跪地行礼:“奴才参见北疆王,王爷千岁吉祥!”
见无人叫起也无人应答,侍监也不敢起身,更不敢催促。需知昨日皇上在宫中久候北疆王多时,那北疆王竟是连只字片语都不曾叫人捎来,更罔论亲自入宫拜见,期间皇帝派了数名内侍出宫请人,却是连门都不曾让进,一个个无功而返。上至皇帝下至官员,就生生在金銮殿等了个把时辰,直到最后皇帝佛袖而去。
如今北疆王愿意给皇上面子过了早朝才动身入宫,已经比昨日好太多了。
于是这日,京都百姓便有幸见到了北疆王策马扬鞭的英勇身姿,待那头毛发黑亮体格健壮的高头骏马踏着清脆响亮的马蹄声自眼前跑过,径直向着那皇宫去后,京都城里便霎时炸了锅。
“刚刚那就是北疆王?传闻果然不假,北疆王当真相貌英俊气势逼人啊...”
“我一男子都觉北疆王爷英勇无双俊美无寿,这样英雄气概的男子,当真是世所少有,怪道能力挽狂澜救民于水火,救国之将倾啊!”
“诶你们说北疆王爷这次入宫是不是有封赏啊?先前北疆王英勇救国朝廷连提都未提,现下北疆王人已到了京城,总不会还视而不见装傻充愣吧?”
“可惜了北疆王前半生都在为朝廷征战沙场,年近而立还膝下空虚。现下好不容易太平,却是连个适龄的女子婚配都无。啧啧啧世道不公啊......”
“是啊是啊......”
彼时,被百姓操心着膝下无子,被朝廷沒下功劳的缪靳已至了宫门口,却是连马都未下,便径直骑行到了金銮殿高高的台阶下。
除宫中禁军外,任何人不得持刀入宫,更是不可策马在宫中行走。闯宫门者,一经发现便视作奸佞乱党可不需通报就地格杀。
可今日,无论是值守宫门的侍卫,还是皇宫内巡逻的禁军,都只眼睁睁看着北疆王如此嚣张跋扈踏着皇宫禁忌入了宫,却是无一人敢上前阻拦。没看那跟了一路好似要跑断气的宫中内侍都没吭一声,他们自也不会多此一举。
遂当在在金銮殿等待他多时,终于听到殿前内侍高喊北疆王到的声音时,满朝文武皆肃整神色衣容恭敬的转身叩拜。旋即便见一穿着黑鹞翘头靴,跨着威风凛凛之势,腰间悬挂一黑柄金身长剑携器上殿时,偌大肃穆议定国事的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臣,缪靳,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