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监狱。
很久之前联邦监狱中就全面启用高智能的机械狱警,坚硬冷酷的机械脚步从此无歇地回荡在这个巨大的钢铁牢笼中。厉蓝虚弱地倒在冰冷的地上,四周是一片漆黑,他甚至无法判断关他的这个牢房的大小,双手被坚固的锁链锁在身后,再被一条比堪比他大腿粗细的链条锁在了墙上。厉蓝知道现在戴的,是联邦专门为一级罪犯的准备的手铐,只要不是使用正确的随机密码打开,任何尝试逃脱或者拆除的手段都会引起其中的微型炸弹爆炸。
双脚上也被锁上了沉重的脚镣,别说抬脚,就连略微的移动都极为困难。何况厉蓝现在还吸入了强制发情的药剂,身体的力量还不足平时的三分之一,他的嘴上被带上了口枷,已经麻木的下颌都感觉不到津液流下,后颈被带上了一个透明的腺体罩,牢牢扣进他的肉里,但厉蓝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联邦的抓捕来得猝不及防,在步舟离开的第二天,厉蓝带完组回家继续他的研究,刚带好实验手套,家门就被急促地敲响了。厉蓝一瞬间如坠冰窖,但极为冷静地以最快速度收拾好、将密室的销毁机关拿出扣在手里、撕掉后颈的信息素阻隔贴、最后拿起还没有使用的一针管步舟的腺体血液装进口袋。
一开门,厉蓝先发制人地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看到对方手中拿着的药剂喷雾后怕地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在劫难逃,却不甘就在这里认输。
在厉蓝被抓到的时候,他已经利用自己的信息素让联邦调查员内讧相残死了七八个人,毁掉了一辆联邦警车,还有更多的调查员吸入他的信息素后生死不知地倒了一片。但他们最终用omega强制发情烟雾让厉蓝精神恍惚地将飞行器撞进了联邦大桥的栏杆里,把晕厥过去的罪犯搜身后铐死直接扔进了联邦监狱。
还好……厉蓝发现自己醒了,只是意识恍惚,他勉强地思考着,联邦法律规定对omega犯罪没有死刑的判决,只要他还活着,可能会遭受一些刑罚,被注射一些药剂,甚至被匹配给什么alpha,但他只要活着就有可能……药剂引起的假性发情骤然打断了他的思绪,腺体针刺一般地痛了起来,体内也像是被针板刮擦,疼到近乎令人窒息,就在厉蓝又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一股柔和的信息素从血液中扩散开,逐渐地抚平了这一波发情症状。厉蓝呼吸急促起来,虽然现在看上去也就是胸口起伏稍微大了一点。
厉蓝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感激还是痛恨步舟给他的片刻清醒,他最后将那管血液注射进自己的静脉,而他注射的时间晚了些,强制发情剂先发挥了作用。联邦的人在步舟离开后的第二天找上门,不论厉蓝怎样努力都很难让自己回避掉她可能与此有关的想法,一旦想到这种可能性,厉蓝就无法抑制的感到心脏绞痛,那种几乎要撕裂精神的痛苦甚至让假性发情的疼痛都变得不过如此。
他在这个时候,像是垃圾一样被随意扔在联邦监狱里,被坚固冰冷的锁链折断自由,被低劣的药剂唤起肮脏的欲望,最虚弱、最狼狈、最身不由己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人,若不是做不到,厉蓝大概已经惨笑出声,他当然不会觉得步舟会来救他,就算她想,联邦的监狱企是容易被突破的?他只能在心里不断不断祈祷,步舟与此毫无关联,并且一切平安……
骤然间,厉蓝听到离自己极近的距离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照进来的监狱走廊的冰冷白色灯光刺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但他能听见有个人走了过来。厉蓝几乎是不可抑制地感到疯狂,感到自己是在做梦,还有几乎冲破胸膛的喜悦,他想要睁开眼睛看那个人,但泪水先蜂拥地流了出去。接着他的身体离开了监狱冷硬的地板,被拥入了一个他已经不敢再奢求的熟悉怀抱里。
“对不起,厉蓝,我来晚了。”步舟紧紧按着怀里失而复得的人,抬手捂住厉蓝因为受不住灯光不住流泪的眼睛,他们没有时间互诉衷肠,即使联邦监狱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也传不出消息,他们也得抓紧时间跑路。
先是解了厉蓝嘴里的口枷和后颈的腺体罩,步舟一边帮他揉着腮帮子一边看他手脚上的锁链,脚镣能用她带来的工具直接切开,但这个手铐……只能带回飞船上解决了。随着两声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除了厉蓝双手还在身后被拷着,全身再无其他束缚。
“我们走吧。”亲了亲遭了不少罪的厉蓝的嘴唇,步舟再次把人抱起。
“我发情了……步舟、我忍不了了、救救我、操我、求求你!”刚刚身体被alpha搂住,被信息素暂时缓解的反应就再一次涌了上来,厉蓝知道他们现在情况危险,想要强忍到他们逃脱,但身体越来越强烈的痛苦简直把他逼疯,还是让他忍不住了。
看着厉蓝布满血丝不断流泪的眼睛,步舟心疼地把人搂紧了一点,她看了眼光脑默默心算了一下,要是抓紧点时间,应该也足够了。
“好,你再稍微忍一下。”步舟分开双腿跪坐下来,用膝盖和脚尖支撑住两人的身体重量,扶着厉蓝让他靠在她怀里,反手把自己外套脱下绑在了厉蓝的腰上,这才把厉蓝的裤子解了下来。
摸过去果然是一手粘腻,穴口早已足够湿润软滑,仅是感受到她的指尖就迫不及待地收缩着想要吞吃,填满肉穴贪婪的胃口。只是滑腻的甬道紧致异常,现在没有扩张直接进去,恐怕还是十分勉强。步步舟亲了亲厉蓝的脸颊,把他赤裸的修长双腿分开在她腰侧,扶住他的腰,毕竟他的双手被拷在身后,没法搂着她稳定身体。
厉蓝本就比步舟高一点,现在坐在步舟腿上更是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好在他的体型较为纤细,这种姿势也不显得违和。自己的东西顶上厉蓝已经不住收缩的穴口,步舟定了定神,对他轻声说道,“会有点疼。”厉蓝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低下头索吻,“操进来……”
进入如意料之中的艰难,肉穴绞得极紧,alpha涨硬的性器将小口的褶皱都完全撑平,厉蓝甚至隐隐觉得若是她完全进来,他会被从里撕裂。omega胸膛起伏急促,他努力放松后面容纳alpha的巨物,一边主动地伸舌勾缠步舟的舌尖,乞求她热烈的回应。步舟咬住厉蓝的唇舌狠狠吮着,下身缓慢但坚定地往他身体里推入,层叠贪婪的媚肉缠着烫硬的柱体嘬咬,销魂的快感沿着脊柱直冲大脑,步舟几乎是用尽了平生自制力才没有不顾厉蓝的承受能力,掐住他的腰自下而上狠劲抽插捣弄,把她的omega插得呻吟浪叫,让他化成只能被她捧起的一捧春水。
抵到最深处时,两人几乎是同时慰叹出声,厉蓝有些脱力地蜷起身子,下巴抵在步舟肩上,意识不清地呢喃着,就好像这只是一个他在绝望中补偿自己的美梦,想要这个梦极尽疯狂,极尽满足,“步舟……干死我,求你了。”
没有alpha受得了这样的邀请,更何况是被自己心爱的omega这样卑微的恳求,步舟听到了她一直希望厉蓝对她说的话,可惜没有想象中那么快意舒畅,反而觉得他说的这话像是融进了他的信息素,掺了两分的苦。
“……好。”光脑上的计时一刻不停地走着,步舟在绞索隐约缠上他们的脖子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厉蓝,但这一回她会保护好他的。
紧致的肉穴还是吃得勉强,步舟稍稍一动厉蓝就不住地抽气,显然还是疼,于是步舟隔着衣服咬住了厉蓝胸口的硬粒,用牙齿轻微用力地撕扯、挤压,厉蓝受不住的仰过头去,如果不是步舟将他抱得稳,大概要向后仰倒。厉蓝扭着身体想躲,却让含着性器的肉穴狠狠摩擦了两下,敏感处被充分碾过,再叠上胸前爆发的快感,顿时大股淫液浇淋在蓄势待发的性器上,穴肉一吸一缩,越发热情地讨好起能喂饱它贪婪胃口的侵略者。
不等厉蓝这次高潮过去,步舟直接狠狠向上一顶,按着厉蓝的细腰就狠劲抽送起来。厉蓝猝不及防地叫出声,软绵黏糊的淫叫在空荡地监狱里传出回声,又钻回他自己的耳朵,厉蓝本能感到羞耻难堪,咬紧了下唇不再出声,忍得眼泪直流,视线这下被彻底模糊,只有走廊地白影一晃一晃,刺得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