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干吉觉得城楼上的那家伙看起来格外眼熟,却因为隔得太远看不清,只看出一个大致的身形。
“这城楼上哪个不眼熟!”呼延启迈瞪了弟弟一眼,这小子说话就不能过过脑子?
“那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呼延干吉终于想起了那身形像谁,可不就是已经死了的尚疆,顿时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人都死了怎么可能又出现在城楼上。
“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与此同时,城门上曾文华也向江姗询问道。
“静观其变。”江姗的视线一直没有从辽军上离开过。
只见辽军再次动了。随着长鼓响起,一名旗手站在了木台上,挥动着手里的黄色旗帜,辽军的阵型就开始变动起来。
整个队伍分成了三等份,第一个队伍前左右甚至上方都举着小型木幔,第二个队伍则是前左右都举着盾牌,第三个队伍明显是护着另一辆攻城车。
第一个队伍开始动了,只见他们开始高速向城门的方向移动。
“火油箭,放!”江姗一声令下,城楼上再次射下燃烧着的箭雨,木幔迅速燃烧起来,但是辽军依旧扛着木幔跑了一段路,才丢开木幔。
就在众人射杀那些士兵的时候,那些扛着盾牌的士兵动了,他们移动的速度明显要比之前的方阵快很多。
于是第一队方阵的士兵还没有射杀完,第二队士兵就已经来到了城墙下,他们的方阵里隐藏着攻墙的云梯。
“升起木幔!用叉竿和滚水!”江姗再次下令,众人立即有条不紊的执行命令。
果然如江姗所料,在辽军搭上云梯强行攻墙的时候,留在最后的那个方阵也开始前进,并向着城楼射箭,给江姗他们造成骚扰。
但是随着城墙上木幔的升起,那些箭矢就失去了作用,士兵们立即开始用叉竿将一把把云梯推倒,并不断的浇下热水,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可热水总有用完的时候,当热水用完的瞬间就有辽军冲上了城墙,接着辽军越来越多,江姗同样与辽军们杀到了一块,并再次下令:
“点燃布匹!”
浸泡了桐油的布匹瞬间燃成一片,彻底封死了城墙,而上了城墙的辽军此时就如瓮里的鳖,再无退路与后援。
当城墙上最后一个辽军被斩杀,江姗满脸是血的向四周看去时,桐油布匹已经快要烧完了,而被彻底封死的城门也不知经受住了多少次的进攻。
“尚疆!你个王八羔子!你还活着!”完全没有想过城门会攻不破的呼延启迈,此时也看清了城楼上江姗。
“呼延老狗,你都还活着,爷爷我又怎么可能死了!”江姗龇牙对着离城楼不远处的呼延启迈笑了笑。
此时的她满脸鲜血,呲着白牙,眼底应着火光,就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又好似来自天上的战神,看得辽军众人忍不住心惊。
“你个王八蛋!”呼延启迈气得呼哧呼哧的喘气。
他又看了眼那攻不破的城门,还有自己死了的大批士兵,心口的血气一阵阵上涌,也不知道尚疆这小兔崽子到底对城门做了什么。
“呵!呼延老狗,如今天也在帮我,你看这雪景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