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在网上偶尔看到谁说心疼谁谁谁,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是多心疼心疼自己吧。
但现在明白了,人的一颗心看起来是整个儿的,但其实,它可以分一些血和力量给别人,给那个被放在自己心上的人,用自己的动力和氧气去呵护那个人。
我放轻了手上的力道,然后被陆河拉着手,攥住了。
他的手比我的手好看太多,这么看着我都入了迷。
果然,大家对“美”毫无招架之力。
陆河继续说:“我爸妈走了之后,表弟来跟我道歉,意思就是不小心说出来的。”
他低头,捏着我的手指笑了笑:“这种话谁会信?”
“如果是我,就揍他。”
“我揍了。”陆河忍着笑看向我,“我真的在婚礼现场把新郎给揍了。”
我没想到陆河会动手,当然,并不是说我觉得这样不妥,相反的,既然那小子嘴巴漏风,
那就彻底一点,把他牙打掉好了,陆河做得没毛病,毕竟先撩者贱,他先在自己婚礼上搞事,那就怪不得别人不给他留情面。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打架,完全没占上风,但这架也没打多久,我们很快就被人拉开了。”
难怪我遇见陆河的时候,他看起来那么落魄,连袖扣都丢了一颗。
“你笑什么?”陆河问我。
“我觉得你打架的样子应该也挺帅的。”我说,“下回你什么时候手痒了,约一下你那个表弟,咱们俩一起揍他去。”
不知道陆河下次手痒是什么时候,但我知道,我现在就很手痒。
我没告诉过陆河,虽然我这人看起来是个弱鸡,运动都懒到只愿意运气不愿意动,但我爸是跆拳道教练,作为跆拳道教练的儿子,还是有点儿真本事的。
“咱们两个欺负一个,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说,“他先欺负了你,我没叫我那些兄弟一起来收拾他就不错了。”
“你还有兄弟?”
“嗯,都在梁山修身养性呢,有事儿了,我招呼一声,直接杀到山下来。”
陆河终于打心底里笑了出来,他突然凑过来,下巴搭在我肩膀上,对我说:“搞了半天,你不叫舒望。”
“啊?”
“你叫宋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