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竹怔怔地看着寒冰里沉睡着的绝世美人,整个人似乎都被一片悲伤的海淹没,呼吸不过来,心痛得快要死掉了,犹如千万把尖刀狠狠插进心脏里,流着鲜红惨烈的血。
“这个……这个人是谁?”她颤抖着声音问道,眼泪接连不断地掉落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楚摧城似乎没注意到她的眼泪,视线一直盯着寒冰里的人看,眼眸里闪烁着某些复杂的光芒,半晌才吐出一句话“魔君。这就是魔君的真身。”
没听到宫千竹的吃惊声,他回过头,“你怎么哭了?”
她一愣,连忙手忙脚乱地抹着眼泪,“没有,是这里风太大了。”
原来这就是魔君的真身,果然是无与伦比的美丽,美却不若女子那般娇柔婉约,而是与生俱来的那种高贵霸气,眉宇间透出一股大气之美,比男子多了几分妖娆美艳,比女子又多了几分英气,乍一看的确雌雄难辨。
在她看见魔君真身的那一瞬间,眼前闪过零零碎碎的温暖画面,还有就是同样躺在冰床上昏迷不醒的姐姐,他们睡着的样子很像,妖艳中又夹杂了一丝圣洁,高贵得令人不敢心生半分亵渎。
姐姐……
如果师父时间抓得紧的话,也许已经用九璃盏把姐姐救回来了,说不定现在已经醒了呢。
“你在想什么?”楚摧城没想到这女人在这种时候还能走神,魔君的美是世人所望尘莫及的,莫说宫千竹,就连当初他第一次看见魔君真身的时候也险些被摄了魂魄。
“在想姐姐……”她喃喃道,满怀伤感,细数这些年,都是她一个人坐在姐姐床边陪姐姐说话,虽然姐姐并不能回答她,但心里仍是满足的,但回眸观望,自己竟已经这么多年没听见姐姐的声音了。
“宫玄月?”楚摧城不屑地冷嗤了声,这傻女人到底是有多蠢才会还被蒙在鼓里,天真地以为等候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等到宫玄月醒来,却没想到……
忽然就觉得或许自己将她捉来反倒是帮了她的忙,与其以后知晓真相悲痛欲绝,倒不如在这之前作为魔君的祭品死去,于她于墨子离都是最好的成全。
宫千竹已经平复好心情,伸出手指抹干净眼角的残泪,镇静问道“你带我来这里想要做什么?”
只听见楚摧城的一声冷笑,下一秒移形换影出现在她身后,掐住她的脖子凑近了问道“我都等不及了,你说魔君怎么等得及呢?”
“什么?”宫千竹大惊,莫非楚摧城等不及了,想要将祭血之礼跳过,直接在这里放血输给魔君?想到这里连忙抓住他的手想要让他松开自己,“放开我,不可以就这样……”
她没有血,她没有血可以给他们!
楚摧城俯首在她脖间,玄金色的眼眸转为暗红,眼底对鲜血的渴望展现得淋漓尽致,“你的体质倒是奇怪,血的味道好淡……不过没关系……”
指甲瞬间伸长,抵住了宫千竹脖子上细嫩的皮肤,只消稍稍用力,指甲便会刺破皮肤。
“快放开我,我是不会……”话说到一半忽然一阵心痛,宫千竹看了一眼寒冰内的魔君,压下心里莫名升起的一股内疚,掩饰一般地提高了声音,“我是不会把血给你们的,我不能让魔君重生……”
若是因为她的缘故而让魔君彻底重生,她会内疚死的,若是再让师父知道,也定不会原谅她的。
“怎么由得你。”楚摧城将她推到冰壁上,眼中对鲜血的渴望更甚,多么完美的体质,纵然血味淡到几乎闻不到,但单是身上的这股仙气便让人欲罢不能,只要尝过一次这样的美味,便是穷尽一生也无法忘记的那种无暇。
宫千竹被他按在冰壁上,忍受着他的唇紧贴住自己的脖子,屈辱地闭上眼睛,想要自断经脉,忽然浑身一软,竟被他点了穴道。
楚摧城已经完全入魔了,血,他现在只想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