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吩咐身边的春白说道“春白你仔细留神景仁宫的动向,特别是冯嬷嬷。如果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你就把这封信亲自交给父亲,和父亲说我同意他的要求了,但要按信里面的抓紧去办,时间可不等人!”
文茵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表情,春白一下子觉得后背发凉,就像她第一次见主子文茵似的。
主子又要有大动作了,这一回倒霉的是谁。
文茵虽然猜到了太后娘娘会吩咐渤海王家的人对梅栎清下毒手,但她没有想到自己晚了一步,而梅栎清已经身处险境。
疯道士半死不活地指挥着手下的小道士往上扑,虽然紫儿想痛下杀手,奈何临了临了对这些她曾在青云观里面打过罩面的小道士们下不去手。
风桥、紫儿和梅栎桐又不敢伤那些小道士的性命,焦渥丹手头没有蒙汗药了,他们只能一个个地打昏了,再看着旁边的小道士把自己的同伴救醒。
风桥见这也不是法子,在自己师父没赶来之前尽量拖延时间“哎,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你不就是一个人,你还能是谁?”疯道士反复打量风桥道“我管你是谁,速速受死吧。”
“我是冷月观的,冷月观你听说过吧?”风桥自报家门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打打杀杀的。”
“只要你把梅家大小姐交给我,我就放你们一马,就算你们变不出个马来。”疯道士还惦记着幻术的事情“看在你们是冷月观的人的份上。”
“梅家大小姐我们不能交给你,我们冷月观还有用。”风桥进一步说道“如果你不想与我们冷月观为敌。”
“哈哈哈,你真的是冷月观的人吗?”疯道士摸着下巴说道“冷月观向来不问世事,就算是做大事儿,也是悄悄地做,也不和其他人产生什么联系,更不用说为敌了。你这话不大实在啊。”
风桥看吓唬不住疯道士,只能冲着疯道士来,擒贼先擒王了。
疯道士不仅脸都变绿了,之前被梅栎清使的蛊虫这么一扎,半边身子一下子不能动了,另外半边身子也有些不听使唤。
风桥瞅准机会朝疯道士这半边不能动的身子砍来,疯道士下一瞬却出现在了风桥另一边“你们这是谈不拢想杀人灭口吧?贫道看你们压根儿就不是冷月观的,只是说出来哄人罢了。”
“你应该知道‘南焦北莫’里面的南焦焦渥丹吧?就是在最后头那个,是我们冷月观的人。”风桥屏气凝神,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击。
“她啊…她是焦渥丹?看着不像,就是一般的老太太。诶?连老太太也不是,是装扮成的老太太。”疯道士一点也没有半死不活的焦虑不安“你们好啊,骗贫道不成,还要骗贫道第二次,贫道也不用和你们客气了。”
这一次疯道士不用身边的小道士,亲自上阵,一下子就绕到了梅栎清身边“好啊小姑娘,原来蛊虫在你身上,老夫倒没看出来。他们是假的冷月观的人,你是不是真的梅家大小姐梅栎清?你给贫道说说,贫道没准儿能让你死的时候死的痛快些。”
“晚辈是真是假有那么重要吗?”梅栎清也想看看渤海王氏想做什么。
“当然重要。”疯道士开始堤防梅栎清,怕她第二次使出蛊术“如果你是真的,那你就得回京城完成你的宿命。如果你是假的…就地处决!
原先贫道也不觉得你是假的,现在嘛…诶,你是不是去年往南疆那边走了一趟,回来以后就换了人?
据贫道所知,原先的梅家大小姐压根儿不会什么蛊术,就算你拜冷月观的焦渥丹为师,冷月观那样的名门正派也看不上什么蛊术。那梅家大小姐你是从哪儿学会的呢?况且要学会蛊术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
这疯道士倒挺能想的,的确在她身上发生的种种不能为外人所道。按常理来看,疯道士的说法才是符合常理的。但谁又能想到她的诞生早在几十年前就注定是京城梅家与南疆周家的交易。
南疆周家给予京城梅家庇佑。如果帝王随时因为“梅家女”的事情迁怒于整个梅家,那么南疆周家就要给京城梅家至少在大魏同等的地位,让梅家的子孙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