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查不到?”崔星影急迫地说,“你跟酒店经理报我的名字,就说是我要看。”
郭其说:“也不行,他们签了保密合同,如果违约需要支付很大一笔违约金。另外为了维护酒店的声誉,他们不愿意这样做。”
崔星影烦躁地抽着烟,来回在屋里踱步,他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谁,难道是沈流远
?”
郭其沉吟一会:“上次你跟我说贺骄和你打了一架,因为他警告你远离牧行云。你说有没有可能会是他,他跟牧行云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
崔星影立即反驳:“他不可能,他只是把牧行云当作弟弟。而且,我最近仔细想了想,我他妈都怀疑贺骄是不是性。冷淡。你说他是不是不行,所以整个人看上去就跟出家当了和尚一样。”
“好吧,确实有可能,我都有点儿同情他了。”郭其笑了笑,停止他的怀疑,“不过说起贺骄,我今天在网上看到了他的新闻,他又被拍到出入同一家心理诊所。”
崔星影锁紧他的眉,吐出一口浑浊的烟:“贺骄身上有秘密,再去仔细查一查,我要知道他究竟因为什么才要频繁看医生,他的情况确实很不对劲。”
牧行云也同样看到了这则新闻。
他惊魂不定地蹲在路边打车,手机进入开机页面,一则推送率先映入眼帘。因为看到贺骄的名字,牧行云毫不犹豫地点击进入。
他反复翻看这几张照片,又想起几个月前那个“心理诊所”的热搜。
他确定贺骄一定有问题,这几个月的蛛丝马迹串成一条完整逻辑链,牵引着牧行云往前走。他惴惴不安,心脏狂跳,想要立即长出翅膀飞到贺骄的身边。
他要问清贺骄的病因。
牧行云气喘吁吁地跑回去,掏出房卡打开贺骄的房间。
他以为贺骄就在里面,但眼前一片漆黑,窗帘拉得紧实,伸手不见五指。牧行云的手掌在墙上轻轻地拍,想要找到灯光开关。
他的手指碰到一团温热的东西。牧行云立即往后退,吓得捂住了嘴巴。
他打开手电筒的光,小心翼翼看过去,看清对方是贺骄,牧行云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很累,应付暴戾的崔星影而消耗大部分力气,看到贺骄时如同看到主心骨,他依赖地靠过去。
他问:“你怎么站在这里啊,你为什么不出声。”
贺骄只深深看了他一眼,牧行云轻轻地摇晃他的手臂:“你说说话,我有问题要问你。”
手腕突然被贺骄捉住,贺骄低头靠近他,气息喷在牧行云脸上:“去哪里了?”
“你知道的,我今天跟崔爷爷吃了一顿晚饭,我早上还跟你说过。”
“看到了崔星影?”
牧行云一怔,怕他闹事,立即摇头:“没有,我吃完就回来了,跟崔星影没有关系。”
“你骗我。”贺骄喃喃,鼻尖快要和他相抵,“你为什么要骗我,我看到他的动态,你们明明在一起吃了一顿烛光晚餐。你们在一起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打了你二十个电话,你关机了。”